以敌血祭我恶人谷之名。

谭陈。酒酽花浓。9

谭宗明x陈亦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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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,四人无外乎醒里带醉。为了尽兴,莫凡咬咬牙拿出了从朋友那里讹过来的米酒,作为女性的安迪很了解,喝的也还好,陈亦度跟谭宗明就不一样了。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,明明知道对方肚子里都有一堆话,却都执拗的等着对方先开口,举杯的频率也就越来越快。

莫凡终于跟不太上,顿了顿动作,侧过脸看了看陈亦度,又看了看谭宗明,最后在安迪的眼神里还是闭上了嘴。

 

甜甜的米酒从舌尖兵分两路,一路抚过味蕾,最后在深喉炸裂开来,就像是孩童时期从妈妈的手提包里偷出来填进嘴里的巧克力糖一样。

而年幼的自己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颗酒心巧克力,也不知道其实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父母看在眼里。

 

 

当谭宗明腆着肚子一副主人样子摊在沙发里的时候,安迪还是保留了些理智,一面将收拾好的碗碟快速清洗干净收拾好,一面朝莫凡使了个眼色。莫凡点了点头,在谭总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到陈亦度身边。

陈亦度正盘着腿坐在青花瓷缸旁边,屏息凝神的盯着缸里中华龟的一举一动。他将手指伸出去一根,抵在乌龟的前爪上轻轻摇晃。感觉到身边的光线一暗,他就着动作满脸惊喜的看向莫凡:“你看!他不害怕我!”

“……”莫凡无语,撸了一把陈亦度额前软发,紧接着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,两人的胳膊碰在一起,陈亦度手臂向前一倾,乌龟快速而无声的将四肢一同收进壳子里。

“……等等??我靠,都怪你,干什么啊离我这么近,走开走开。”陈亦度冲着莫凡嚷嚷起来,晕晕沉沉的。

“对了,亦度,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接你的时候雷钟来找你签文件,你着急换衣服所以我就接下来了,你看看。”莫凡将文件夹递过去。谭宗明暗下目光坐起来,同倚着门框擦手的安迪交换了个眼神。

“啊?还有这回事啊。”陈亦度嘟囔着转了个身接过来翻开妆模作样的看,透过刘海看着谭宗明一张正义凛然的脸,而后拿起笔潇洒的签了个名。“拿去,真是的,就不能等明天啊。”他将文件夹往莫凡手里一塞又嘟囔着回头去看乌龟。莫凡长长的呼了口气,拿起外套冲安迪点了点头。

 

手机震了震,谭宗明有点费力的掏了出来。

“走还是留?”

他抬头看看整装待发的安迪,叹了口气还是站起来,看着陈亦度满面春风地跟他们三人打招呼。

 

孰不知,大门关上的一瞬间陈总就扶着门滑坐到地,他一只胳膊扶着有点低烧的额头。他想哭,可他因为酒劲而混沌的大脑一时并不能给他一个可以哭的理由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把一个好好的公司经营成这样,他想不明白到底谁是自己身边最危险的人,还有就是,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谭宗明要收购自己的公司。

虽然是醉的,可是收购二字他还是能看得到的。

 

就当是赌一把,想来谭总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。陈亦度闭上眼仰头贴上冰凉的玻璃门。

 

 

 

“喏,你的文件。”莫凡将文件夹递给安迪,后者笑着接过来。

“谢谢。”安迪笑着将文件往谭宗明怀里一塞:“拿去吧,你们这一群万恶的资本主义。”

谭宗明笑着将文件接过来扔进车里,回头向莫凡点了点头:“谢谢。”

“别谢我,我只是受安迪的委托帮个忙而已,你会帮他的吧?”

“会的,放心。”

莫凡笑了笑,看着安迪抬手叫停一辆出租车,二话不说钻了进去,自己也跟着上了车。等待良久不见谭总,安迪打开车窗:“墨迹什么呢谭总?你想酒后吗?”

“你们先走吧,我突然想到了点事,回趟公司。”

安迪顺势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,公司有再急的事他谭总也是不可能深更半夜跑回去的。在谭宗明被她看得一身鸡皮疙瘩的时候,安迪适时挥了挥手:“那你可别太累了啊,谭总。”

说完,她快速的摇上车窗,在谭宗明准备跟她扯大道理之前逼着司机踩下了油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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